来源:作者:文编辑:吴仙芝

图片来源:工具生成。

AIGC的浪潮似乎让沉寂了很久的AI玩家又看到了曙光。

在过去的几年里，人工智能战争的主战场一直集中在视觉人工智能和自动驾驶上。然而，随着AI四小龙神话的消失，一批自动驾驶玩家的脚步也慢了下来，使得AI的故事一度濒临泡沫破裂的关键节点。

好在以NovelAI和ChatGPT为代表的AIGC应用已经越来越成熟，不仅掀起了科技行业的新浪潮，甚至撬开了与AI略有疏离的C端语境。2023年的AI行业可能更多的是基于生成式AI的竞争。

然而，在热衷于“跑图”的绘画爱好者感叹“AI绘画会杀死画家”的同时，一批科技巨头们仍在仔细思考AIGC的真正价值。虽然目前没有人能断言AIGC会走向何方，但从谷歌的恐慌和微软的押注来看，这场围绕AIGC的战役已经打响。

AIGC与“工业废水”

AIGC，这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
早在2018年的佳士得拍卖会上，艾画的《埃德蒙·贝拉米》一幅肖像画就拍出了43万美元的天价，甚至超过了安迪·沃霍尔同时期制作的作品的价格。此轮的走红，一定程度上源于AI画作《泰/克洛克-0/歌剧院》在美国科罗拉多州艺术博览会上获得金奖。

虽然也是被画作引爆，但不难看出，泰空歌剧院的笔法明显比略显“粗糙”的埃德蒙·贝拉米精致得多。换句话说，短短五年时间，AI绘画实现了“质”的飞跃。AI生成作品质量的提升，也让它跳出了科技圈，被更广阔的大众市场所讨论和尝试。

可以看出，与之前业界打造的“自上而下”的技术出圈路径不同，AIGC的出圈动力更多来自普通用户，更接地气。

早在去年上半年，画坛就有过激烈的争论。争论的核心是“AI绘画”会不会让画家失业。当时艾的信徒们如饥似渴地寻找“食材”，一遍又一遍地跑图，试图证明艾画画并不比人类差。画家们正在从专业的角度审视AI画作，挑毛病。

一位美术生告诉光子星球，NovelAI最火的时候，微信群和朋友圈里都是各种各样的AI画，有些可能在结构和透视上有硬伤，但有些风景画真的很难找到毛病。“看着那些天天发的人说完一脸的得意，真的很烦。”

这种焦虑类似于摄影技术诞生后西方画家普遍存在的焦虑，但与另一个轨道上的摄影相比，AIGC对画家基本盘的影响似乎更为明显。

据其称，AI绘画爆炸时，其学院领导召开紧急会议，讨论下一步教学方向，试图将AI辅助创作纳入教学范畴。但事实上，学生们都很清楚，如果AIGC继续以这样的速度发展，它在未来的作用可能不仅仅是“辅助”。

幸运的是，内容创作者的焦虑是一回事，AIGC的商业化是另一回事。虽然目前AIGC创作氛围火热，但内容消费领域略显冷清。虽然Gartner预测2025年AIGC将占所有生成数据的10%，但其中大部分是所谓的“工业废水”——巨大但毫无价值。

有业内人士指出，目前AI绘画的商业场景有限，更多用于寻找创作思路。“有些美术外包团队可能会用它来生成一些简单的素材，或者个别画家可能会用它来处理那种私人合同，但绝对不可能用它来做正式的业务订单。”

相比之下，强调文本输出的ChatGPT可能会有更广阔的落地场景。但是，无论是绘画、文字还是视频，即使打开了内容创作的路径，也需要思考“谁来消费内容”这个核心问题。

换句话说，AIGC仍然需要一座桥梁将内容生产和消费的两端串联起来。

玩具还是工具？

背负着“行业杀手”期望的AIGC，目前似乎还没有给自己找到一个明确的定位。

在AIGC爆炸之后，敏锐的国内互联网玩家纷纷效仿。腾讯推出“AI画师”，百度推出AI绘画应用“文易欣格”，字节跳动在Tik Tok推出AI绘画特效，生成式AI开始作为工具应用武装平台创作者。

但与严肃的内容创作和算法模型的深入研究不同，玩家的玩法更多的是基于开源模型，生成的内容略显粗糙，整体上更像是一个实验性的“玩具”。

举个简单的例子，在《小小世界AI画师》发布的时候，确实有很多用户在玩，而且空房间和群组里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AI画。随着用户新鲜感不再，它的人气也骤然下降，很多用户产生的作品也像上述“工业废水”一样流走了——与其说是AIGC应用，不如说是火爆营销，就像当年网易云的年度歌单、Tik Tok宝贝特效一样。

换句话说，对于广泛的用户来说，玩具AIGC应用很难真正留住用户，大部分用户在短期的密集体验后会失去新鲜感。这可能就是AIGC不能像短视频、直播一样一直活跃在互联网语境中的原因。AIGC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内容创作的问题，但并没有建立新的商业秩序。

走在前列，最终找到下一个“故事”的科技巨头们显然不会坐以待毙，“工具化”似乎是AIGC的出口。

以微软为例，其最近的操作相当踩了AIGC的加速器——不仅宣布计划将ChatGPT整合到自己的搜索引擎Bing Bing中，还试图将其放入自己的Office生产力套件中。在此之前，有媒体报道称，微软正在ChatGPT背后与OpenAI讨论一项100亿美元的注资计划。

如果说微软将ChatGPT放入搜索引擎是通过这把“尖刀”挑战谷歌在搜索领域的主导地位，那么放入Office的核心，就是通过更高效的工具服务撬开用户对生产力的诉求。

通过人工智能提高生产力并不是什么新鲜事。在此之前，Adobe在Photoshop中引入了基于机器学习的“选择主题”进行智能抠图，很多影视团队也通过AI筛选具体素材。

但不管是什么应用，都是以AI为工具，优化复杂的工作流程，内容输出还是由员工来完成。工具化的AIGC是不同的。它不仅是辅助用户生产内容的工具，还承担一些创造性的工作，想象力空比前者大得多。

然而，在现阶段，AIGC似乎难以肩负起工具化的重任。且不说硬件故障和潜在的版权风险，单单是生成式AI的成熟度可能还达不到商业化的要求。即使是走在行业前沿的ChatGPT，有时也会给出相反的答案。

另一方面，即使AIGC相关的算法模型会随着技术迭代越来越成熟，但正如“中国屋悖论”所描述的那样，AI所表现出来的智能并不能等同于真正的人类智能——它不能真正拥有人类的思维逻辑，也不能与人类感同身受。

换句话说，即使AIGC能以最高的效率取代大量劳动密集型的内容制作工作，但在需要深度思考或文艺的领域，AIGC总是缺乏“灵魂”，而这是AIGC无法消除的差距。

结束

虽然AIGC不能完全取代UGC，但在提高效率作为生产力工具和承担大量尾部UGC制作工作方面，仍存在结构性机会。

然而，作为AI的“变种”，AIGC或多或少有着AI的“遗传病”。

对于微软、谷歌、百度等长期专注于AI的科技巨头来说，即使拥有相对成熟的产品或技术，如何将其与不同行业差异化的内容生产需求进行嫁接，也将成为一个问题。

以百度为例。它有两个内容生态:百个品牌和好看的视频。AIGC的工业创作能力很可能体现在信息内容、带图文章、TTV(由图形内容生成的视频)等场景中。如果绕过现有业务，考察百度潜在的AIGC落地场景，即便是反复讲述AI故事的百度，也显得有些无力。

看看OpenAI，走的是技术路线。由于缺乏相应的落地平台，只能疯狂寻求与外界的合作。除了前面提到的与微软的合作，ChatGPT还与信息平台BuzzFeed达成合作，为孩子寻找归宿。

最近，谷歌开发了一种可以从文本中生成高保真音乐的AI模型，目前没有发布的计划。

换句话说，AIGC现阶段仍处于早期探索阶段。等待它的，还是“前辈们”经历过的漫漫长夜。

另一方面，无论AIGC这个概念目前有多火，互联网语境讨论的核心永远是那些明星产品。虽然国内企业也在积极参与，但真正出成果的玩家少之又少。

一位业内人士指出，像ChatGPT这样的产品，需要大量的顶尖人才，尤其是烧钱，需要时间沉淀。初创企业要想分羹极其困难，极有可能陷入盲目“推倒重来”的窘境。

或许是首都听故事听腻了。除了客观层面的技术差距，似乎在AI四小龙、元宇宙、芯片“一锤定音”的国内创投圈之后，对AIGC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谨慎。于是，国外的微软试图以数百亿美元押注头部玩家OpenAI，而国内的AIGC投融资氛围略显冷清。

这并不奇怪。毕竟，纵观现在的AIGC故事，不仅有四条AI龙从神坛上掉下来，还有在元宇宙如日中天的时候刚刚在脸上写下“元宇宙”二字的中国网游玩家。

归根结底，一些放弃了热炒概念的玩家还处于试错和摸索阶段，短兵相接、腰斩赶超的局面还会持续一段时间，直到有玩家跑遍模式，AIGC才会进入节奏更快的下半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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